“如果他的体内流着跟她一样的冷血。”
“这个时代在女将的操控下,已经越发昏暗了,如果他真的站在正义这一方,到最后究竟是谁吞噬谁,还说不定吧?”
“但那是他的母亲。”
“可她并没有把他当成儿子啊,她一直在利用他,甚至连他最珍惜的人,都不过只是她安排好的道具。”
“要提前把这个猜想告诉稚生么?”
“不,不用,首先而言这是个猜想,退一万步说,如果是真的,这不是很好的事情么?”蔡夫人微笑着说。
“这怎么会是好事啊?”安山治皱起眉头。
“女将的丈夫是中国香港人,你还有印象吧,我记得很久之前的一篇东京日报上有说过的。”蔡子澜认真道,用手肘捅了捅安山治的腰。
安山治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确有其事。”
“那片报道是在女将登位时发布的,不过只一个上午,国卿会就下临一位大御官,通知让我们全面销毁那张报纸。”
“所以,为什么不换个思路想想,如果他的体内有中国的血脉,那就很好了啊,清姬将来不愁嫁人了,她从小就吵着要嫁给中国人。”
“而且,若他是女将的儿子,清姬呆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吧?”
“羽弦君,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下么?”
在路过一簇簇红色垂樱的美丽之处时,安山清姬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可以啊。”羽弦稚生点头。
安山清姬一步步走来,将脑袋轻轻地磕在他的臂弯里,先是缓缓地抽泣,接着情绪失控,到最后,渐渐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安山治从来不让她接触到外面的事情,可对于外界的权力交锋,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少女天生心思玲珑,知道爷爷去世后,安山家族的压力每日剧增。
而她作为安山家的小公主,却什么都做不到。
“爸爸妈妈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但其实我都明白的。”
安山清姬在他的怀里,泪水汹涌:“羽弦君,如果我跟你一样也是男孩子就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为了保护家族而那么累了吧。”
羽弦稚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感受着校服里的白衬衣,逐渐被她的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