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道:“姓韩的小伙子告诉我的呀,叮嘱我泡杯柠檬水给你解酒。”
周颂还没全醒,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咬着玻璃杯沿懵了好一会儿,道:“姓韩的?韩飞鹭?”
蔡姐:“不知道啊,他没说自己叫啥,就说姓韩,我跟他聊了一会儿,这小伙子人不错。”
周颂在客厅里乱看:“他人呢?”
蔡姐:“走了,刚走。你昨晚闹酒,人家照顾你一宿。我来了他才走。”
周颂全然不记得韩飞鹭当真去接他,更不记得韩飞鹭照顾自己一宿。他想给韩飞鹭打电话问问情况,电话打出去又挂断,改发微|信:你昨天晚上真去接我了?
很快,韩飞鹭回复了,只有文字,但周颂能从字里行间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
韩飞鹭:我没去接你,你他妈梦游回的家?
周颂无视他的粗话,又问:你一晚上没走?
韩飞鹭估计是生气了,直接拨了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道:“少爷,我也不想赖在你家不走,但是你平均一小时醒一次,每次吐半个钟头,吐完就要水喝,喝完倒头就睡,睡一会儿醒来接着吐。我怎么走?我走了你呛死怎么办?你抱着马桶又喝又吐循环利用怎么办?”
这话说的逐渐恶心,周颂皱起眉毛,小声辩解:“我才不会。”
韩飞鹭:“总而言之,你家沙发很舒服,草民我感恩戴德。”
周颂干咳一声:“谢谢你。”
韩飞鹭:“不用谢,警察是人民公仆。人民公仆有句逆耳忠言,你姑且听之。”
周颂:“什么?”
韩飞鹭:“酒这东西,不能喝就少喝,自知之明很重要。更何况你酒品这么差。”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周颂被他呛白,心生不爽,扔下手机抱着胳膊生闷气。宿醉的后遗症很快袭来,他自作主张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第二天才来上班。
粱桭很忙,在露台的片刻功夫就已经来了四五通电话。他拿出手机走远了接电话,还没讲两句话,周灵均的女助理找来了,推开玻璃门道:“梁秘书,猎头公司的的人来了,他们要见周总。”
粱桭:“你先接待,我马上过去。”
他草草挂断电话,回到周颂面前,正欲说话被周颂抢先:“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粱桭点点头:“那我上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他走到门前,回头又道,“今天老老实实上班,不许旷工不许早退。否则我扣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