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云:“地铁上人太多了,恨不得人摞着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信塞到我包里的。”
周颂:“你还记得那天是几号吗?”
王秀云:“6月27号早上8点多,我记得很清楚。”
仅凭时间线索找出送信人的确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周颂问:“我猜石海城看到信之后有一些反常的行为对吗?”
王秀云忙道:“对啊对啊,他问我看过信没有,还非常严厉的警告我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石总脾气一直都挺好,那天不知道咋回事儿,在卧室里摔打了好一会儿。”
周颂静坐着想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又问:“您在佟月家里工作多久了?”
王秀云:“快两年了吧,小佟待我很不错,我经常请假,但是她从没扣过我工资,还每月给我加奖金。”说着面露感伤,“可怜的孩子,走得这么早。”
周颂:“佟月的女儿石薇出事那天,您在哪里?”
王秀云很愧疚:“我儿媳妇坐月子,我请了一个月长假去外地照顾我儿媳妇了。”
周颂从信封里拿出那条手链和那枚黄色药片,这两样东西被他装在了透明的密封袋中。“这两样东西是佟月的吗?”
王秀云拿起那只手链仔细端详:“我没见过小佟戴这条手链,她出事前我帮她把所有首饰送去专卖店保养,也没在她的首饰盒里见过这条手链,应该不是她的吧。”
周颂把装在密封袋里的药片递给她:“这个呢?”
王秀云一眼认了出来,不假思索道:“这是小佟吃的药。”
周颂眉峰一挑,又问:“什么药?”
王秀云:“薇薇出事后她状态很差,整宿整宿睡不着,还从楼上跌下来,不仅摔断了腿,还得了一种叫做失语症的病。这是医生给她开的药,说是能修复......修复什么脑干,帮她尽快说话。”
周颂:“这是谁告诉你的?”
王秀云:“是石总,他叮嘱我每天三次喂小佟吃药。”
周颂心中清晰了大半:“那佟月吃过药之后病情有好转吗?”
王秀云摇摇头:“没有,好像还更严重了。她经常坐在轮椅上对着空气招手,像是见了鬼。”
谈话进行到这里,很多问题不言而喻。
周颂把密封袋里的药片和手链放进信封里,道:“王女士,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