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桭:“那依你高见呢?”
周颂:“等我死了,我要在夜店里办葬礼,请所有人在我灵前蹦迪。”
他这话说的荒唐,本以为粱桭一定会教训自己,但粱桭只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笑:“挺有意思。”
回市区的路上,粱桭不再说话,显得心事重重。周颂让他停车他也没听见。周颂拍了拍驾驶座椅背:“阿桭哥。”
粱桭:“嗯?”
周颂:“停车啊,我说了好几遍了。”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市中心,粱桭把车靠路边停下,没着急解门锁,先问他:“你去哪儿?”
周颂抓着门把手准备随时下车:“不是说好了,我答应去追悼会,你就给我放一天假么。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敢辞职走人。”
粱桭:“我问你去哪儿,你说了就可以走。”
周颂:“我去见一朋友,你不认识。”
粱桭解了车锁,叮嘱道:“晚上早点回家,明天准时上班。”
周颂摆摆手,穿过人行道去了街对面,走过一条步行街,一拐弯就看到了开在街角的盛大洗车行。他站在店外往里看,洗车间停着一辆奥迪,两个身穿防水背带裤工作装的男人正拿着水枪往奥迪车上喷水,那个染黄色头发的他不认得,另一个肩上搭着毛巾的是秦骁。
水枪喷水声很吵人,周颂叫了一声秦骁的名字,但是被水声压制住了。秦骁专心干活儿,也没有发现他。还是和秦骁一起洗车的黄发年轻男人发现了站在店外的周颂,周颂连忙指了下秦骁,黄发男用水枪扫了下秦骁的腿,然后朝门外扬了扬下巴。
秦骁看见周颂,把水枪关了,喊道:“等我五分钟!”
周颂不想扯着嗓门喊话,只点了下头。
秦骁加快动作,打开水枪把车身洗刷干净,然后脱掉工装和湿透的上衣,拿着一件干净的短袖光着膀子跑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你来之前咋不给我打电话。”
他上身没穿衣服,古铜色的皮肤沾了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更打眼的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块,尤其是那码的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
周颂道:“我打了,你没接。先把衣服穿上。”
秦骁三两下穿上短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果然有一条未接:“还真是。可能是水声太大了,我没听见。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前面开车。”
秦骁一股风似的跑走了,没一会儿开着白色瑞途回来了。周颂轻车熟路的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你总开朋友的车,你朋友没有意见吗?”
秦骁道:“前两天他打牌输给我了,车借我开一星期,还回去的时候再把油箱加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