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当局中年男子嘴里长长一叹，对着身旁的秘书开口：“唐院长病了。”
秘书一愣。
中年男子看着唐院长，眼睛一眨不眨。
他沉声道：
“肝癌晚期！”
“半年前查出来的。”
“一个星期前，唐院长拿着检查报告，跪在我办公室，说她放不下那些孩子。”
“这个老人，几十年浩劫都没难倒她，却在那天晚上，跪在我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秘书猛地抬头。
他眼眶泛红，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
中年男子语气低落：“我当时说，在会议上和财政那边商量下，把阳光幼儿园后十年的拨款，一次性放出去。”
“共两千万。”
“唐院长拒绝了。”
这位老人深感愧疚。
多少年来，为当局财政增添了许多压力。
秘书两只手用力捂着嘴：“所以您举办了今晚的捐赠晚宴，故意对一些老板有意无意透出了唐院长肝癌晚期的消息，他们今晚才这么积极，每家都拿出一两百万来捐。”
“难怪这些人，平常铁公鸡一毛不拔，连我们都占不到他们半点便宜。”
“今晚却仿佛变了人。”
中年男子抬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