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白榆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平日里的伪装褪下，那是一双漂亮的绿色眸子，里面闪着流光溢彩，带着一股温润的即视感。
他此时的样子与第一眼见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那股书卷气完全就是装出来的，他唇角微微勾起，眼尾带着一股勾人之意。
“我的眼睛比你的好看。”
楼寂看了好几下，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和白榆的眼睛，愉悦的眯起眼睛，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榆觉得自身的力量慢慢变得凝实，不断有灵力往他体内钻。
听到楼寂的这句话，他没有什么反应，眉眼好似被风霜覆盖着，整个人就是一柄利剑，稍稍一靠近，便会被剑气所刺伤。
“听说，他叫白榆？”
“真是个好名字。”
楼寂轻笑了一声，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也不要紧，他只是想说话而已。
“本座的名字是本座自己取的，楼寂，好听吗？霸不霸气？”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白榆白榆，听着可真娘，这一点也比不上本座。”
白榆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正在吸收着对方化出的力量充实自身，以及炼化这个“阵眼”，自己的那柄灵剑横在身前。
他没有问楼寂，为什么最后一刻停止抵抗了，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也没有那么轻松取胜，毕竟，对方可是个活了万年的老妖怪。
而且万年之前，灵气比现在要充裕的多。
大能不断，楼寂还能有一个魔神的称谓，称谓魔界之主，实力想必比他想象的更加深。
“本座唤楼寂，只是楼寂。”
楼寂的身影变得透明，就在最后消散在空气时的最后一刻，他忽然大叫了起来，和之前的温文尔雅形象完全相反。
表情癫狂，大声叫了三句，像是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东西似的。
砰的一声。
魔神楼寂身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