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帆看了那大汉一眼,继续问:“为何要栽赃枫子昂?”
“这个,我不知道。”
卓云帆看他样子不像说谎,于是转问马大人:“马大人为何要栽赃枫子昂?”
“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这么做,有人就会要我的命。”马大人跪在下面说。
“那这一切都是马大人你做的了,从头到尾仔细交代。”
“大人,我也是被逼的。”马大人还想挣扎挣扎。
“你身为朝廷命官,监守自盗,陷害无辜,延误救灾,置百姓于危难而不顾,还要他人一一指证于你吗?”卓云帆把惊堂木拍的巨响。
马大人知道瞒不住了,跪在地上把一切都招了。
马大人接到押运官银的差事当晚,最宠爱的小妾,在熟睡中被一只木簪刺死在马大人身边。
枕头旁一张纸上写着,让他私藏官银,然后栽赃给枫子昂。
马大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他的一个门客给他出了主意:
在松竹岭假装被土匪所劫,转移了官银,二两银子收买了睡眠不好的人,和枫子昂住进同一间客栈,又抓了客栈老板、香薰店掌柜、客栈伙计的家人,让他们一起撒谎。
在枫霜阁搜到的官银是宋知府让捕快带去的。
枫子昂的马车也是马大人指使人赶走,在里面藏了官银,又自己来投案的。
“你让师爷把官银送到灾区,又如何自圆其说?”
“大人,他不是要把官银送到灾区。”那个魁梧的汉子插话。
卓云帆看向那人,示意他说下去。
“大人,我是松竹岭清风寨大当家,虽是土匪,但不跟百姓夺食,松竹岭方圆百里,只有我一家土匪,我们没有劫官银,自然不会再有其他人。”
“所以,我派人查了一下,就找到了这位师爷,他正带着官银往京城方向去呢。”把自己是土匪,说得这么坦坦荡荡,也是需要底气的,“所以我就把他带去灾区,交给了知县大人。”
如此,事情已水落石出,卓云帆把涉案之人,按情节各自进行了处罚,马大人和他的师爷随从押入大牢,待救灾结束,押解回京。
宋知府知情不报,也被重罚,等待朝廷派来新知府,便可回家种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