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了。”徐娘子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气恼地坐下。
沧月寻云也不生气,把碟子酒壶摆好,托盘放到一边。
枫寻云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四哥,辣。”枫寻云本就极少喝酒,徐娘子的酒又太烈了一些。
“吃花生。”枫沧月把两个碟子推给枫寻云,把酒壶拿到自己面前,自斟自饮。
枫寻云塞了一把花生在嘴里,两腮鼓鼓,眼泪汪汪,像极了一只偷吃被抓,可怜兮兮的小仓鼠。
徐娘子脸色缓和下来。
花生嗑着嗑着,枫寻云就哭了。
“这么难吃吗?”徐娘子一脸疑惑,捏起一颗丢进嘴里,也没多难吃呀,还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想爹了。”枫沧月解说。
“我爹最爱小酒就花生米。”枫寻云开始他的表演。
“我爹被抓壮丁,说是去修什么大堤,二十年了,没回家。”枫寻云抱着徐娘子的手,趴在桌子上哭的可怜,说的凄惨。
“我娘一个人带着我们兄弟二人,过得好可怜,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你这衣服料子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徐娘子不信。
“后来,我娘积劳成疾,死了,我和哥哥只能乞讨度日。”
“要不是被有钱人家收养,我们就要饿死街头了。”
徐娘子:这还说的过去。
“听说这几天大堤迁坟,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爹。”
徐娘子眉头皱了一下。
“说了去看看,你偏不去,只会找人哭。”枫沧月生气。
“看了又怎样,你能认出哪一块骨头是咱爹?”枫寻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