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卓云帆安顿好两位公主,就早早地睡下了,今天被老知县骗了银子,不开心。
金二哥留在县衙,和衙役挤在一间房里。
云锦公主在房间里陪宁安。宁安已经缓过来一些,但心里还是疼得很。
两个人正在说话,就看见门上映着一个人影,身姿挺拔。
宁安公主瞬间改口:“娘,你说我们来江南玩,爹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想我们呀?”
“你爹最疼宁安了,怎么会不想?”
“那我们要早一点回去,别让爹爹一个人在家孤单。”
老知县许清源站在门外,听着屋里母女两个的谈话,心里酸酸的。
昔日心上人,已是他人妇,孩子都这么大了。许清源心里想着应该祝福云锦公主的,眼里却流下泪来,转身,落寞地离开了。
屋子里,云锦公主看着那个似乎是抹了一把眼泪的身影,心疼极了。
“姑姑,你放心,就让姑父着急着急。”宁安安慰姑姑,“我去瞅瞅,姑姑你先睡。”
宁安看着姑姑上床睡下了,熄了屋里的灯,溜出屋子。
在县衙里找了一圈,看见老知县坐在一棵玉兰树下喝闷酒。
玉兰花期已过,但是树木的清香,宁安熟悉得很,公主府里到处都是玉兰树。
宁安靠着树,挨着老知县坐下来。
“老知县,我陪你喝。”宁安拎起一坛未开封的酒,打开,就着坛子喝了一口,酒入愁肠,眼泪就止不住下来了。
宁安特意嘱咐大家不要告诉老知县她不是姑姑的孩子,所以老知县不知道说了一下午的宁露小婴儿,就是眼前的姑娘。
“你爹,对你娘好吗?”老知县犹犹豫豫开口。
“好,我娘在家说一不二,我娘说往东,我爹就不会往西,我娘说打狗,我爹决不骂鸡。”
小姑娘那骄傲的小语气,让许清源的心里更酸了。
“你爹,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