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班主为什么不信我一次呢?”
钟伶绕过桌椅走到钟秀跟前,她的眼神里充斥着欲望。
如果明晚能高朋满座宾客如云,于钟伶和钟家大戏班都是好事一桩。
钟秀活动了心计,“你能保证以后皆以唱戏为主?”
钟伶媚笑点头。
钟秀从速去寻顾青黛商量这个临时决定,钟伶在侧偷偷捏把汗,担心顾青黛对她公报私仇。
顾青黛才不会和真金白银过意不去,她开门做生意为得不就是赚钱吗?
“这样吧,我这就去告示板上,把钟老板明晚登台的消息写下来放出去。”
“多写两块告示板行不行?”钟伶急不可耐地追加一句。
顾青黛敛笑瞥过她一眼,“还是让小钟班主去报馆,为你打份广告更有效吧?”
钟伶拿长指甲抠了抠头皮,“也不是不行……那最好不过了。”
“我这边场地是现成的,再另拨一间屋子出来供你们化妆换服候场,余下的细碎琐事就得靠小钟班主安排协调了。”
“劳顾掌柜费心,那明儿这场盈余咱们……”钟秀问得敬小慎微。
顾青黛“嗐”了声,“全部照旧,以后也都照旧。”
钟秀和钟伶均如释重负,尽管二人怀着不同的心思。
茶楼上下为此忙碌起来,都料定明晚这场戏唱下来,他们光赏钱就能分得不少。
唯独秦柳儿很是愤懑,钟伶霸占戏台,就意味着她得退让下来。
秦柳儿连过年都没有休息,夜夜登台献唱,到头来却比不过钟伶这一场演出的阵仗大。
预计收入更得差钟伶一大截儿,秦柳儿自是不快。
顾青黛清楚秦柳儿所想,便找机会把她叫到屋中谈心。
“钟伶挣的钱是很多,但瓜分这份钱的人也不少啊。从配乐师傅、化妆师傅再到打杂学徒,你说能少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