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连北川的出现,她没有以前那么意外了。
滦城连二爷么,总有点神通广大在身上。
想必她上午那一系列操作,已被他打探得清清楚楚。
“我怎么就这么招人烦呢?”
顾青黛驻足在庙宇门首,“烦一个人还需要理由?”
“那是不是等你把欠我的钱还清,连话都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连北川示意她往前方走走。
也不好在庙宇门前跟连北川拉三扯四,顾青黛遂顺从地随他走出一段路。
“差不多吧,劝连二爷有点自知之明。”
连北川没接茬儿,只言不尽意地冲她凝笑,“上午受伤了没有?”
“没,没有。”顾青黛不自然地将身子往旁躲了躲。
连北川用不着去满堂邵山那里求证,都猜到她这次定伤得不轻。
可她就是这样,到什么时候都穿着一身盔甲,张嘴就是一口小獠牙。
“昨晚是我考虑不周,总拿你当成弱势一方看待。但其实你很强,比很多人都强。”
顾青黛最受不了这种软刀子,她宁愿连北川劈头盖脸地骂她不识好歹。
“停,打住!连二爷,我先走一步。”
“顾青黛,前面那条胡同里就住着一个吹糖人的老师傅,过去买两个再回去,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要知道连北川是推掉手里全部的事务,执意非跑这一趟。
直觉告诉他,顾青黛一定会来。
他昨晚不止一次见到,她追问宾客手中的糖人是从何处购买。
“走吧,来都来了。”
连北川带着她,走进那条幽静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