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兰欲言而止,过了许久,把每瓶药都讲了一遍,告诉她用法,说完之后,温轻兰露出了奇怪的脸色:“他说,你很怕他,他还央求我来照顾你,你为什么会怕他?”
单黎夜有点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夫妻关系,连儿子女儿都有了,竟然还用央求两个字。
“我很久未见父亲,有些生疏。”
“只是如此吗?”
单黎夜点头。
温轻兰看着她,似乎想瞧出点什么:“你以前,是很亲近他的,会叫他爹爹。”
单黎夜瞬间梗住。
也就是,她早就露馅了?
从她在温轻兰面前用父亲这个称呼开始,温轻兰便留了疑心,难怪上次替她抹药时,温轻兰会留下那样的目光。
单黎夜忽然想摊牌,装另一个人,怎么装都很累。
“听闻若中催魂蛊,便状若疯癫,识人不清。”温轻兰缓了语调:“安晨同我说你中了蛊毒,有人又替你解了蛊毒,但你却忘记了一些事情,我起初还不信,现在看来,这是真的。”
安晨真是救命神!
单黎夜底气又足了一点:“我让母亲担心了。”
“你身上的这些,是怎么回事?”
单黎夜轻音:“母亲可以不问吗?”
“明知让我担心,又不让我问,你倒是很会拿捏。”温轻兰冷冷一声,没逼迫她什么,便问了点别的:“龙云呢?怎不见他回来?难道他没有和你在一块?”
“我不知道。”
龙云为了撇清关系,并没有与她一起回来,她是真不知龙云去了何处。
温轻兰起了身,将屋中内外之间的帘子放下,隔着轻纱珠帘,她说道:“你自己上药吧,我让人去备些热水,再给你备些吃的。”
这一夜,温轻兰守在外屋。
单黎夜在内屋洗浴,再自己上药,弄完一切后,她忽然看着外屋,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正撑着手闭目养神,单黎夜忽然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