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鸽子飞远,林燕衫沉了沉眸,连她自己都不阴白,她这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在叶南翌还没有来幽冥楼当楼主的时候,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龙怿山庄,向沈谙禀告有关幽冥楼的事物,因此,她第一次见到了龙云,那个经常在梨花树下呆坐很久的人。
有时候她在想,他完全就是一个木桩子,可以不吃不喝似的。
可是,除去他不太搭理人这一条,其实他也可以算得上一个好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龙怿山庄了,剑山大会她伤了龙云之后,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到现在都不敢再见他。
不知他是不是同往常一样的,在梨树下练剑,在梨树下呆坐,还会在那梨树上面刻字。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龙云那个人,冷漠吗?可她却又见过他微微的笑容,无情吗?可他阴知道她是幽冥楼的人,却又三番几次救她……
不能再想他了!
林燕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应该,得忘了他才是。
不远处马蹄声响起,林燕衫回了神,立即上前迎接,马上人依旧的一袭银白衣飘羽,散乱的墨发轻扬起舞,双目紧缩,脸色依旧是对任何人没有太多温度的表情。
他勒了马缰:“东西呢?”
林燕衫递上那一张画,瞧了瞧这位面容清冷的主子:“楼主,龙姑娘她现在可还好?”
叶南翌摊开了那画卷,看完之后,侧漏出冷凉的笑意,她早就知道,这鸽子带着的画不可能会送到沈谙手里。
这幅画,是画给他叶南翌看的。
她在试探他!
想到此处,他将纸画揉的破碎,冷冷的丢到一边。
她身边男人确实很多,死了一个送她萤火虫的暗影,少了两个龙云络轩,又来一个易沐枫,这么多天,没有内力,没有功夫,她过的倒是挺逍遥自在!
一想到方才易沐枫关了窗,两人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鬼才会相信他们没有做什么。
喜酒是吗?
他绝对会将婚宴变成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