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她半边脸颊,他的手指在她鼻息间轻缓滑下:“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你身边的东西,我要的,只是你。”
哪怕真的不完整,哪怕她曾经被另一个男人伤的伤痕累累,哪怕她现在狼狈得什么都没有。
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
片刻功夫,房间灯火湮灭,他已准确无误的抱着她,平放在竹塌上,他似乎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的声音有些哑:“你,真的愿意吗?”
真的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算了。”还未等她开口,他忽然叹了一声,后一句却是不改他往日的严厉霸道:“你不一定要现在回答,嗯,做完了之后吧。”
她掬起他身侧飘下来的发丝,那一顺的长长的发,有黑有白,她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满头的墨发,是什么时候,开始夹杂了浅显的白色?
应该是凌门一事之后吧,从他中了毒蛊,又为她疗伤耗尽真气的时候,那一夜之间,他的头发,插杂了些许白。
他还这么年轻。
从来没有这么近的关心过他,甚至现在还会留意他的头发。
想到这,她心内微微疼,臂弯勾在他肩颈,在他耳畔留下吻痕。
另一只手,在他腰带处悄然盘旋,轻轻拉扯,衣衫打开,起伏的胸膛在她眼上呈现,还有,那枚花草刺青。
她凝白的手掌,覆上。
感触着他急促的呼吸。
“你是不是忍不住了?”他不期然的目光从散开的衣襟处收回,隔着轻薄的衣衫,旋即轻抚遍她锁骨之处。
将他身上的衣物除去,她忽然的翻身,把他锁在她与竹塌之间,手掌还停留在他胸口,在行动前她毫无意义的说了句:“你认为是,就是。”
唇印声从那枚刺青处落响,一路而上,最后迟迟停留在他唇边。
“阿黎……”
他低吟微声,又转身把她压在身下。
她微微轻笑:“我怀疑你早有预谋,不然整个湖心小筑,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禽上她的唇,在她撩起他寥寥浴火的时候,早已没了解释的情绪,低哑含糊的声音,他用她的话回塞:“你认为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