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了家,她知道了楚家这些年的境遇,皆因她儿时狂妄任性,累得整个楚家举步为艰。
这几日,她作梦都是母亲四处碰壁被刁难的画面,她心酸不已更是愧疚难当,这会儿突然看到母亲,她有点不知所措。
听祖母一直埋怨不想施针,她就借着这个由头说让祖母休息两天,便离开了琉光院。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坐于石桌旁,抚上惶然无措的心绪,长长吁出一口气。
扑愣愣
一只鸽子飞进院子,落于石桌上,看着她咕咕的叫。
她抚着鸽子光滑的羽毛,勾唇一笑,去解鸽子腿上的信。
“高爷的信回来了。”盛夏走过来。
楚子善拆开信看了看,释然一笑,事情正如她想的,一切顺意。
然,她看到纸条下落款的日期,微凝起黛眉:“又晚了!”
她挑了挑眉头,明眸流转,从腰包中拿出哨子,置于嘴边吹响,尖利的哨声划破云霄。
突闻一声长啸,苍穹中出现一个黑点,渐渐变大,旋即一只巨大的海东青伸展着长翼向下俯冲而来。
信鸽感知到危险,吓得扑棱着翅膀慌乱逃窜。
强劲的大风扑面而来,巨大的海东青落在石桌上,那一身黑白相间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弦光,它足有两米长的大翅膀将楚子善包裹住,抻着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头。
楚子善嫣然一笑,伸手轻弹海冬青的又硬又尖的鸟喙,:“不叫你回来,你可是跑疯了。”
海冬青啾啾的叫了两声,一双锐利的鹰眼死死盯着缩到墙角的信鸽,才收起的翅膀缓缓展开。
楚子善拍了它一下:“它是自己人,你不能吃,一会儿有得你吃了。”
她看向盛夏:“盛夏,你再把信鸽放飞。”
“是。”盛夏应声,走去墙角抱起信使,扬手扔向天上,信鸽扑扇着翅膀飞出去。
楚子善摸着海冬青的头:“愣头青,去跟着它,它会带你找到可口的猎物。”
说罢,她拿起哨子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