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只是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便不再体会。
低头看了地上那窝陷大半的脑袋,对方怒目圆睁,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知觉,血水已经染红了那半张脸,显然已经抢救的可能了。
陈灿此时内心也是震动不已,刚刚那一幕,其实也让他很震撼,这意料之外的情况,他也没预料到。
震惊过后,陈灿内心反而突然放松不少,之前他预计最差的结果是,王海峰会被对方折磨到半死,最后自己只需要让他病情恶化。
比如再让他爽几次,最后让过量死亡,这种瘾君子过量死亡,在这个年代,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结果这收尾工作,根本不需要他动手了。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
想起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陈灿也是五味杂陈。
至于他身边的陈大博,此时脑海中,已经是混沌一片了,脑海中除了恐惧,只剩下懊悔!
王海峰的结局,太震撼他了,从刚开始懊悔赌博,到懊悔跟王海峰去赌场玩,再懊悔自己带对方来莞城,现在一切的一切,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妹妹?
对,陈大博现在已经想起王海峰是自己的妹夫,之前就算关系再坏,但是面对生死之变,陈大博也怕了!
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陈大博被陈灿带着坐车回到了羊城。
好在陈胜男并不在工厂,被陈灿安排回老家待几天。
陈大博一直沉默着,连续好几天,心情都是极为低沉。
王海峰也仿佛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再也没人提起。
一个星期后,陈胜男重新回到羊城,就连她,也仿佛遗忘了王海峰那个人,从刚开始的紧张,最后在工作的忙碌中,彻底选择遗忘那个人。
只有张秀兰无意间询问一次,被陈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只有陈大博面对陈胜男的时候,那眼中的愧疚之色,一闪而逝。
至于王海峰的结局,陈灿自然从其他渠道,知晓了真相。
九十年代,在某省,每年有数不清的无名尸体出现,这种尸体,大多再也找不到家人,留在世间唯一的证据,或许就是一个无名氏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