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时辰可不早了，他得早些睡，明日好去聿王府，邀战神同游。
蓝临脸上的笑浓郁。
子时末，丑时。
芙蓉殿的另一处寝殿，一侍卫进来，躬身，“临王歇下了。”
此时，南泠枫站在书案后，手上拿着毛笔，正看着纸上的画。
画上是一个女子，这女子长发如瀑，未戴珠钗。她面上蒙着面纱，看不到脸，只能看见那与平常女子不同的眉毛。
以及，额间的花钿。
她眼睛很明亮，里面带着清透，锐利，让人一眼便注意她。
她腕间是一个披帛，这披帛衬的她更是如仙子一般。
南泠枫看着这女子，听着侍卫的话，嘴角逐渐勾了起来。
“歇了啊，我还以为临王今夜都不歇呢。”
说着，她视线落在女子面上的眼睛上，拿起毛笔便要在女子眼睛上添一笔。
但毛笔上的墨汁已然凝成一个水滴，她这一落笔，笔尖还未落到女子眼睛上，墨汁便已然滴落。
且刚好滴落在女子眼睛上。
顿时，那生动的眼睛瞬间变化。
丑陋无比。
南泠枫蹙眉，看着这瞬间被毁掉的画，身子直了起来。
“可惜了。”
声音里都是惋惜，面上亦是。
似乎，真的极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