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也转回身,低头等候发落。天色早就黑透了,沈渊猜测着,那个人大概是要爽约,不等也罢,便点了头;“送她去吧。”
两个健妇前后捉着麻绳,观莺被拖在地上,皮肉、麻绳和地面碰撞出粗粝的摩擦声。观莺疯狂甩着头,脖子伸长,仅能活动的双脚不断摆动,脚趾带着脚掌蜷曲,显然是想要抓住地面。
大概这场面太过凄惨,而恰好冷香花魁对落魄头牌仅存的一点怜悯心肠尚有余温,观莺嘶哑的呜咽愈演愈烈时,沈渊终于开口,要健妇将抹布拔了出来。
“有什么未尽的话,你就现在说吧。”
沈渊背对着门,身后是无尽暗夜,面前是昏暗陋室,她一袭金灿红香夺人眼球,以绝对高高在上的姿态低头看着观莺。后者猛地咳了一阵,口中居然喷出大滩血沫。
观莺鼓起全身力气和紧缚的麻绳对抗,凄厉道:“墨觞晏!你佛口蛇心,笑里藏刀,真的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