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穆睿话还未曾落完,那些死士们已纷纷口吐白沫。
口中藏有毒囊。
如此死亡,难以阻止。
此情形,云穆睿那双精睿之眸内骤然深沉。
却也只弹指。
随即须臾,看向依影。
“今天之事,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拱手,道谢。
没有过问依影为何出现在此,毕竟这条路是通向山下最平最短的路,萧公子的人出现在这里…
无可厚非。
“太子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何况乃我奁阁公子请得太子前往,如若因此牵累太子…”
后面的话已不必再多解释。
“太子既已安全,在下告辞。”
依影也拱手,随即离开,没有过多看苏大一眼。
晴朗了几日的晴空,此夜间又飘落了雪白。
天谷关郡驿馆内,灯火阑珊。
每隔半刻钟,便有两队巡逻队伍交叉走过。
驿馆正屋内,一节节血色布缎被扔进共振盆内,清澈透亮的盆水早已被染的血红血红。
云穆睿趴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后背与臂膀到处都是刀伤,皮肉外翻,随行救灾而来的太医给他处理着伤口,太医的双手虽未曾颤栗,可手心却汗渍粘腻,额间更有颗粒汗珠。
苏父也候在一旁,见着太医为云穆睿处理完伤口,才开口道:“殿下可还安好,天谷关郡郡守真乃大胆包天,竟敢行刺当朝储君。”
这话,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