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此次领军统帅,若不严惩此带头闹事之人,威仪何在,又如何服众。
于是下令,将云琅军那位领兵领军和糙娃子皆五十军棍,以示惩戒,不是因为此二人不服从他这个太子命令,而是因为此二人不遵军纪军规,不服从元帅之命令,意图动摇军心。
他既代父出征,被认命为此次领军统帅,那么在军营中,他不是储君,而是元帅,治军,当以军纪严明,执法从严,对于此二人这种似动摇军心之行径,自该严惩,以儆效尤,若有下次,必当以军法斩首处置。
云琅军将领被罚,而诸暹又再次进犯,云穆睿便未曾再派云琅军出城应战,而是亲自带兵,用他这一派所带兵力出城对敌,也是以此告诉其余云琅军,他云穆睿并非只靠他云琅军,他亦并非纸上谈兵之辈。
只是云穆睿的此路兵力终是在琅京养尊处优日久了,与暹毅迟韶那些身经百炼的鹰冀军对上,根本就不是鹰冀军的对手,加之苏娆指挥得当,云琅士兵节节败退,只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竟被鹰冀军逼至了城墙之下,眼见着竟就要守不住那城门…
“秦娆,这些卑贱逃民皆乃你大秦国余孽,我云琅宽厚仁慈留他们至今,他们却不知感恩,妄图逃窜。”
突兀,如此厉色一声。
云琅边城的城门打开,姚叶庭奔赴战场而来。
“阿娘…我怕…”
稚童的哇哇哭声。
“公主…公主救命啊…”
妇人的如此哀嘁之声。
更声声迭起于战场之上。
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竟被一拨云琅国士兵押至与这战场之上。
以曾经的大秦百姓,而今的云琅国百姓为他们的人.肉盾牌,如此拦截了鹰冀军前脚的脚步,一时止于城门前。
如此卑鄙无.耻…
“秦娆,你再敢踏近半步,本将便杀光这些逃民。”
又此一声,姚叶庭手中长枪直挑向最近的一个妇人,枪头擦过去这个妇人的脖颈。
当即,血色自脖颈渗出,染红了枪头。
那妇人当场倒地,却并非是被杀了,而是她惊恐万状之下造成的昏厥。
其脖颈之伤,也只是被枪头擦破了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