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棠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您说什么?”
君庭宴颇有耐心的重复:“过来。”
过来?马车再大也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他们已经相隔不远了,还要过去?
沈思棠不敢反驳,乖乖往他那边挪了挪。
君庭宴不悦拧眉:“再过来。”
沈思棠继续挪,直至两人的腿都要碰到了才停下。
君庭宴朝她伸出了左手,沈思棠愣愣的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的大手。
这是…在跟她炫耀他的手有多好看?
君庭宴看了她一眼:“手给我。”
沈思棠犹豫了下,试探性地把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君庭宴直接拍开:“右手。”
右手?
沈思棠忍着痛,慢慢把手伸了过去,君庭宴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袖子撩起,沈思棠一惊,下意识的要躲,伤口被拉扯,疼得她叫出了声。
“别乱动。”君庭宴的右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玉瓶,翠绿的玉瓶精致小巧,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膏体。
君庭宴将玉瓶打开,一瞬间满室生香,整个马车都充斥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明明是药香,却半点不刺鼻,好闻到让她忍不住多吸了两口气。
“殿下,这是什么?”
“药。”君庭宴言简意赅。
君庭宴纤长手指挖了一坨淡灰色的药膏,正要往沈思棠的手臂上抹,却突然僵住。
那细嫩的藕臂本该无暇如玉,却突兀的爬满了伤疤,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占据了她整条手臂,白肉外翻、狰狞异常。
君庭宴秀眉紧蹙,早知她伤得如此重,就不该把展坤的尸体那么快的处理掉。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疼痛在瞬间得到了缓解,沈思棠舒服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