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战战兢兢的道:“小人,小人出身寒微,家,家底不厚。”
何严道:“何师爷,年年查抄出来的,他的家底。”
何师爷拿起账本念道:“何某在去常熟抓他时,抄家查出,于林共有良田七百五十亩,文银即八千四百三十二两,金佛一尊,字画,绸缎,折合文银五千六百一十九两。”jujia?y.??m
“按每亩良田七两计,共计文银一万九千三百零一两。”
何严道:“一万九千三百零一两,你就算是不吃不喝,那你也得干将近三百年。”
“说说吧,这些钱都是哪来的?”
卢德恭一听就对于林骂道:“可恨。”
“我平日里对你苦口婆心,没想到,你假公济私,监守自盗,中饱私囊。”
“今天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于林道:“阿大人,阿达人,小的跟随卢大人十几年来,收受盐商的办公银,杂费银不计其数。”
“又在运库重复列支冒领。”
“还,还有,历年收缴提引数以百万两,小的发放洪泽湖围堰修造款,和灾民赈济款的时候,虚报数字,从中克扣……”
卢德恭听到这就怒不可遏道:“你好大的胆!”
“来啊,拖出去斩。”
何严道:“卢大人,不急,听他说完啊。”
“于林,按大清律,就以你贪墨的数字,斩你十回都不多。”
“不过本官愿意给你个将功赎罪机会,只要你能举报同伙,本官就可对你酌情从轻发落。”
于林一听就激动的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干的这些事,都,都是卢大人默许的。”
卢德恭一听就急了道:“你,你住口!”
“你这条疯狗,在这大堂之上,你竟敢狗急跳墙,血口喷人。”
说到这就指着衙役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