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旨意。”
何严道:“伊犁将军,堂堂一品,上马官军,下马管民,从此以后,整个新疆就都由你说了算了,可以了。”
穆兴阿道:“军门,标下是担心您。”
“标下跟那帮老伙计私下里议论过……连着这几道调令下来,调的都是咱们的老人。”
“我这一去伊犁,您身边可就没人了。”
“他们都说,是那个和珅在上边窜弄。”
“那小子长得还没有蜡头高,一肚子花花肠子。”
“军门大人,我看他是没按好心。”
何严道:“这些话你们就不要在议了。”
“这也许是个好事。”
穆兴阿道:“怎么说?”
何严道:“你们都被调过去了,现在这么多人恨我,如果我那天真的要是被告倒了的话,也许这就是皇上给我留的后路。”
“比如说,把我发配到伊犁去,只要有你们在,谁能动的了我啊。”
“到时候我们还团圆了呢。”
穆兴阿一听,想了想道:“如果真要是您说的这样,那我倒是还放心了。”
何严道:“放心吧,我没事。”
接着过了几后天,扬州就开始连日的下雨。
何严知道今年会发大水,就召集宋知府,马得昌,汪朝宗,鲍以安四人过来。
当初乾隆在扬州的时候就说过,他每年一到夏天,最担心的就是南方的水患。
特意叮嘱何严道:“你虽然是盐官,但是河道上的事你也多用用心,帮朕盯好了。”
这河道的事本来就因为何严是扬州最大的官,虽然没责任,但也得关心,而且自己就在扬州,也不能把自己给淹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