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就是那林场盗伐暨纵火毁林案,上堰村的蒲明发还是嫌疑人。
他仔细往下看,九人名单十分醒目,他一个一个读了一遍,并没有蒲明发。
这么说,蒲明发真的被冤枉了。
想到吃过他家腊肉,最后硬生生把钱塞给他,一副要与他断绝往来的架势,是他绝情了,就为了撇清与一个盗伐林木纵火犯的联系?
邢毅决定马上去上堰村,先去蒲明发家,拿着这份报纸,大声读给他听,宣布他完全是被冤枉,他不是嫌疑犯,是一个好人。
还要把董华山和戚贵生他们都叫上场。
他要迈步,腿被绊了,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内裤,人还在床上呢。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想起那句老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在心里计算日子,那水电站大坝全部建成,导流洞封堵,至少还有半年。
他进一步设想,应该先安排时间,在导流洞封堵之前,先去那实地查看一下,找到那个洞子。
他相信那些树木就在里面,还有羊皮口袋,盗窃犯未能及时运走,为啥呢?因为要等到来年汛期,河水涨上来了,才能将木材顺水漂流出去。
他决定走原路回去,在沙溪乡场上乘车,路过乡派出所,先让康恩培知道这事。
远处有鸡鸣声,这边的公鸡拍打翅膀,也应和着叫起来,它的声音比远处那只还要响亮,尾音拖得时间也长。
再也睡不着了,起来了,要帮母亲做点家务事。
父亲更早,已经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来一篮子给鸡吃的野菜。
看着父亲忙前忙后,没有时间停下来,这个时候与父亲交谈那件事,大清早的,还真有点难以启齿。
还是听从母亲,再等一小段时间吧。
吃过午饭,邢毅告别父母,说要先回城里,提灌站要绘图,绘图纸在城里才有卖。
他穿上白毛底鞋,特别合脚,母亲心里有尺码,掌握着儿子脚的长宽。
走好远,回头看那三棵树,还在那里高高的挺立着。
他傍晚到了沙溪乡,赶紧按计划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