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服侍一下未来的岳父,你还有时间专门去买这个?”
“怎么说呢,想到跟你一起去打鸟是多么高兴的事,就记着去买来了。”
“多少钱?我得给你呀。”
“不要谈钱的事好不好,出去打鸟,你休息的时候,我还不是可以玩几下,打几发铅弹过过瘾?我都还想,哪里有气枪,去买一支来陪你玩呢。”
“我有个朋友,他在联系搞小口径气枪的地方,你先别买,等他联系好了,我们一起。”
“那种枪肯定很贵的。”
“喜欢玩,贵一点怕啥。”
等不到周末,星期五,文启义就来水塔催促邢毅出发去打鸟。
走出门来,朝小小村那边张望一阵,文启义又说起那面具的事。
邢毅说:“哦,忘记告诉你,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
文启义望着他:“什么叫不要想?”
“因为来不及了,已经有人定下了。”
“有人定下啦?谁呀?他怎么来的?”
“县里城建局的一个工程师。”
“姓啥叫啥?”
“高高的,瘦瘦的,眉毛很浓,四十五六岁,专门搞质量监督的。”
“他怎么知道这事?”
“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不过也不奇怪,他本身就很喜欢嘛。说起来呢这事也怪我一部分,我住在光明旅社,他也在那儿,他不是驱逐,而是去检查房子。一伙人在接待室闲坐的时候,就拿出一个面具来展示。
“我听他说的天虎乱坠,我就觉得他那块不如这一块,我就冷笑摇头。他感觉扫了面子,一定要我说点什么,我就忍不住告诉他了。”
“你告诉他小小村老木匠家里有面具?”
“他当着那一伙人的面说要亲自来看,如果我说的真实,这一块比他那一块漂亮,他就毁掉他那一块,买下这一块,还要给我五百块钱作酬谢费。但如果这一块不如他那一块,那我就要赔他五百块钱,还要公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