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回道,“行,下次换你。”
“看来不用等下次了,”陈余忽然古怪的一笑,一把拉开窗户,“马上就轮到你了。”
门外,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束密密麻麻的从街道上汇聚而来,很快便将他们所在的小楼围得水泄不通。
陈余和莫渔相视一眼,默契地从窗户翻身越下。
讲道理什么的,还是空旷的地方比较合适。
他们突兀而嚣张的从天而降,落在了黑压压的人群中央。一束束手电筒的灯光不约而同的照在他们身上,无比醒目,就像是舞台上聚焦在演员身上的聚光灯。
人群里,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面相竟然与牧师有几分相似,他开口说道:
“紫罗兰公司高高在上,区区流风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两位代表不了紫萝兰,流风崖也不是软柿子。”
“是啊,我们代表不了紫罗兰,”莫渔不屑地说道,“但我个人有洁癖,最看不惯恶心的东西!”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是吧,何欢!”陈余叹了口气,“能说下为什么吗?我想不清白你这么做的动机。”
“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呢!”
在中年人身后,何欢冷笑着,双眸中燃起熊熊的仇恨的烈焰,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为什么不能给我留条活路!”
莫渔看到人群中出现了最不该出现的何欢的身影,心下同样不解,但很快明白过来,愤愤道,“是你在给他们通风报信?”
何欢冷漠的回道,我想活下去,就只能请你们去死了!”
领头的中年人高声喝到:“兄弟们,这两个异端打伤牧师,亵渎神威,身为龙神冕下的忠诚仆人,我们有责任将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献给龙神冕下谢罪!”
“谢罪——”
“宰了他们——”
几十个壮汉纷纷响应,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握着砍刀,狞笑着扑了上去。光滑的刀身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变得明亮、惨败,还带着一丝残忍。
还好这里是流风崖。
还好这些人多少还有些理智,不敢轻易动枪,对流弹引爆随处可见的火药带来的同归于尽的后果心存敬畏。
即使有着这些还好,处境依旧不容乐观。因为也许只需要几秒,那些雪白的长刀就会染血,整齐得肉体就会被切割地七零八落,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