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少主想在云娘子心里留一个好印象,可是这种事现在说不清楚,以后就是肯定会寻机爆开。
与其让这件事成为其他人拿捏他们的把柄,不如从一开始他们就主动把它摊开在云娘子面前。
“我跟您说…那个姓牛的根本不是个东西!前阵子这边闹饥荒的时候,联合多个商人哄抬粮价…”
“还曾放言,他店铺里的粮食就是烂在仓库里也绝不卖给那些掏不起钱的穷人…”
“这些罪名还都是轻的!”
“他还勾结金国人圈地抢粮,为了躲避金乌的抢掠,故意把金乌往附近县城里引,致使县城陷落,全城百姓死伤惨重…”
“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如此德行败坏之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
周文博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家少主,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云舒脸上。
“瘟疫加饥荒搞的此地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而那些姓牛的却死守着那些粮食,不肯救济灾民,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赚上一笔…”
“甚至我曾听到传言,牛犇此人是金乌的走狗…”
“如果此言属实,那么这批粮食八成就要落到那金乌的手里…”
“金乌那个疯子,您也是见过的,一旦叫他得了势,那还有老百姓的过头啊!”
周文博唾沫和口水齐飞,说到痛恨处还恨不得挽起袖子胖揍那牛犇一顿。
云舒嘴角抽了抽,没看出,周先生还是个慷慨激昂之士…
“云娘子,你是没见着土寨里的那些佃户…哪一个个瘦的都皮包骨了!”
“家里的粮食吃完了,那姓牛的就逼着他们签字画押卖身为奴,卖完了自己卖子孙…惨啊!”
周文博说着说着便衣袖掩面,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舒被他这一番话弄的心里酸酸的,拳头都硬了。
若事情真如周先生所言,那个姓牛的的确该死,抢了他的粮一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