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歌舞,深情放松,但是心中所想无人可以揣摩。
宴会上的众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神态。
一曲歌舞完毕,景帝看向拓跋宏举杯说道:“皇侄,远道而来,今日设家宴,不必拘礼,朕请诸位同饮。”
众人皆举杯同饮道:“谢陛下。”
景帝又问拓跋宏:“皇侄,看着南朝歌舞,可还入你眼。”
拓跋宏拱手回答:“皇叔,这南朝绝色、舞姿动人,绝非我北朝可比,北朝多胡姬歌舞,登不得大雅之堂?”
景帝笑道:“这些舞姬都是我朝尚宫局梨园所培养,个个都是绝色美人,皇侄若有看中的绝色美女,朕可赏赐与你。”
拓跋宏做惶恐状:“皇叔父,侄儿只是一个粗鄙武人,这绝色美人赏赐与我太浪费了。”
景帝挥挥手笑道:“英雄配美人自古是佳话,不过是个美人而已,朕做主就赐予你了。”
拓跋宏起身,欣喜行礼道:“侄儿,谢皇叔父恩赐。”
景帝大笑:“好,如此甚好,饮酒。”
景帝如此安排让太子心中不喜,那领舞的舞姬本就是他看中之人,之前因为东宫被内卫司带走了几个女人的事情,自己也被父皇暗自敲打,故而才想着先放在梨园,等自己成亲了,风平浪静了再接到东宫去,可是如今父皇做主将美人赐予了拓跋宏,太子心中烦闷,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闷酒。
太子表情让王皇后看在眼中,目光示意太子克制,也暗示他别忘了今天的事情。
萧思钰依然对那天夜里的事情耿耿于怀,忍不住望向拓跋宏嘟噜一嘴:“果然是个登徒子。”
声音传到了景帝耳朵,景帝一皱眉:“钰儿,你说什么?”
萧思钰连忙笑着回答:“父皇,儿臣说晋王兄果然一表人才。”
景帝又说道:“钰儿,你且进你晋皇兄一杯,你入魏国,既为魏帝义子,这晋王殿下自然也是你的皇兄,以后应该多多请教与他。”
萧景钰笑着举杯:“是父皇、敬晋皇兄。”
说完一饮而尽。
“多谢皇弟。”
拓跋宏举杯,同样一饮而尽,两人举动,叶落河、崔相皆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