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收回剑,正准备给秦蓁道歉,一道沉稳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此事是舍弟不对,在下沈和正,代舍弟向道友道歉。”
跟沈英耀面貌有六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沈英耀身边,说话间,又拍了拍沈英耀的肩:“英耀,快给这位道友道歉。”
从听到沈和正的声音起,沈英耀就克制不住地烦躁起来。尤其是他本来就打算要道歉了,沈和正却抢在他前面这么说,显得他再说些什么也只是听了沈和正的话罢了。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沈英耀握紧拳头,“我才是少宗主!是父亲和母亲最宠爱的儿子!你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来命令我!”
说罢,转身就走。
沈和正看起来有些无奈,向周围的修士抱拳:“让各位见笑了,比赛还没有结束,各位自便,沈某就不多作陪了。”
众人听出了他话中赶人的意思,也都识趣地离开了。
没有了周围围着的人,沈和正这才看向秦蓁和叶宥生“舍弟不懂事,让道友委屈了,不知道友想要什么,沈某都可以补偿给道友。”
秦蓁像是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用了,也是我不好,不怪少宗主的。”
但沈和正已经不由分说地往她的怀里塞了一袋灵石:“这些权当沈某的心意,还请道友不要拒绝。”
“沈某还要去向宗主复命,失陪了。”
秦蓁看着沈和正远去的背影,脸上怯弱的神色褪去。
她本以为沈英耀是受自己父亲指示来试探她的,这才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既是想叫那些人放心,也是想恶心下沈英耀。
但这看这个情况,似乎只是沈英耀单纯地想来打一架?
他是少宗主,在将来要继任乾元宗宗主之位,难道他的父亲没有跟他说过天一宗的事情吗?
不过怀里的灵石做不得假,秦蓁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把灵石收进储物袋,笑眯眯地去揉叶宥生的脸:“要不今天晚上还是去外面吃吧。”
叶宥生面色严肃,板着脸将秦蓁的手抓住,去看她的手腕——
刚才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玉镯,静静地躺在秦蓁的手腕上。
“师姐,你不要骗我,刚才的伤口是真的吗?”
叶宥生盯着镯子看了半天,想看清它下面是不是有被掩盖住的伤口,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