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听着,感觉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心畔,驱散了他所有的不快,让他的心都变得轻盈舒适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跟小孩子相处是这么美妙的体验。
当被谈月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想留下来。
但余光瞥到一旁的谈迎,理智又回来了:这是谈迎的家,不是自己的。他们才见面,留下来住,实在不合适。
想着,他摸摸谈月的小脑袋,又瞄向一直看向这边的谈新,一向在外人面前冷硬霸道的他眼底满是柔色:“好。爸爸明天就过来,送你们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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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别墅
时值十点,依然灯火通明。
贺母孙秋澜正坐在沙发上翘首以待。
她的丈夫贺烽穿着睡衣,打着呵欠:“老婆,睡觉吧,别等了。”
“睡什么睡?儿子相亲,这么大的事,你能睡着?你还是不是亲爹?”
孙秋澜等儿子等太久,已经急躁了,说话也没好气。
贺烽在外霸总,在家妻奴,向来宠妻子,也不生气,笑呵呵道:“我是不是亲爹,你比我清楚。”
这话说的幽默。
孙秋澜又气又想笑:“你还是闭嘴吧。”
贺烽很听话,闭了嘴,但伸手把老婆拉坐到身边,脑袋往她肩膀靠。
“你注意形象。”
孙秋澜“嫌弃”地推他脑袋。
贺烽一脸理所应当:“老婆,这是在家里。”
“但不是在卧室。”
“那我们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