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厚叹了口气,憨厚的脸上,有几许疲惫。
十五年,老老实实的他,被逼成了罗人屠。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从床底下取出编织了一半的毛衣,继续编织着。
只不过,他有些恍惚。
自家这儿子,能劝的住吗?
劝不住,他抢了剑,跑的掉吗?
……
安平县。
罗鸿一日未眠。
而这一夜,他收到了两份信件,一份从帝京而来,一份从塞北而来。
一份是镇北王写给他的。
“孙儿,此事与你无关,你大伯之事所产生的压力,也无需你扛,别去这什么狗屁赏剑大会,人都死了十几年了,一把破剑有什么好赏的,好好跟夫子学本事,爷爷看好你。”
镇北王的信,让他别去赏剑大会。
翻开第二封信件,这是父亲罗厚从塞北传来的。
这也是父亲第一次写信。
内容很简洁,就四个字。
“儿子,勿去。”
罗鸿看着这两封信,不由笑了起来。
去不去?
罗鸿收了信,又取出人皮册子,拍了拍。
或许,得扩大下收取罪恶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