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窥视赵清檐内心的李复不知不觉被赵朝夕的心里话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
她真的,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垂着眼眸装透明人的李复如是想。
赵清檐视线转向李复,打量了他几眼,接着神情严肃的对赵朝夕道,“救人是好事,可你不该视自己的生命于儿戏。”
“天气恶劣成这般,你孤身一人在这满城中找他,且不说会不会遇到歹徒,就是路滑摔伤,也有断骨的风险。”
说着,他扫了眼赵朝夕因为心虚往后掩的伤腿。
“摔了吧?”
“嗯。”赵朝夕闷闷地嗯了一声。
“疼吧?”
“疼。”赵朝夕不知为何,鼻尖有点酸。
她自认为并不矫情,可人心肉长,有时候受了委屈,一个人呆的时候并不想哭,但被关心时,就莫名的觉得自己脆弱起来了。
“看你这还能蹦、能跳、能翻墙,应当是没有伤及筋骨,”赵清檐起身,从柜中拿出一瓶伤药,“前些日子圣上赐的赏赐里有瓶顶好的药,听说是抹了能够使皮肤完好无损,如今还算用得上。”
他将伤药放进赵朝夕手心。
赵朝夕再也忍不住了,鼻尖一红,带着哭腔呜咽道,“好的爹爹。”
“为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第二次。”看着赵朝夕的泪容,赵清檐装不下严肃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天晚了,回去睡吧。”
赵朝夕点头称是。
赵清檐补了句,“早晚各敷一次,别偷懒。”
赵朝夕应声好,扭头示意李复该走了。
正当她转身踏出赵清檐书房时,赵清檐又开口道。
“他留下。”
赵朝夕顿时立住了,“爹,跟他没关系!是女儿执意自己去找他的!把他丢下了是我的过错,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