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郑朝明早早起床,一番收拾出了客栈。
甘棠不愧是贫困县,仅有的一条坊市也是萧条的不得了。
郑朝明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羊肉汤的摊子,老板是个老者,一脸的沧桑,看不出年龄。
“一大早就吃羊肉汤,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郑朝明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多面有菜色,衣裳缝着补丁。
“客官,这是您的羊肉汤。”
摊贩老板将大碗肉汤端了上来。
“掌柜的,你今年贵庚?。”郑朝明尝了口汤。
奉上餐具,摊贩道:“我哪里当得上掌柜的,小老儿我今年四十有二。”
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惜这是唐朝,四十岁的贫苦人已经苍老若斯了。
“我看你这生意不大好啊。”
此时,只有郑朝明这么一位客人,摊贩索性坐了下来,苦笑道:“这甘棠县近年水患频发,收成不好,乡亲们哪里还有余钱吃肉汤。”
“那你怎么不换个营生。”
“只有这点手艺罢了,勉强糊口。”
似乎是许久未同人聊天,摊贩讲述着甘棠遭遇。
听了他的话,郑朝明才知道,这甘棠受灾几年,再加上地理位置也不好,百姓们生活越发艰难。
“怎么,朝廷没有下发赈灾吗?”郑朝明又问道。
摊贩冷笑一声,道:“朝廷,朝廷倒是真记得我们这些人,这些年税收那是一点也没忘记。”
盛唐,盛唐。
可惜这盛的只是唐。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郑朝明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起来,或许是在现代纵论中外习惯了,遇见这种事情,总喜欢感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