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老头拱手冲苏无名拜道:“老朽宁湖司仓参军曾三揖,拜见苏长史。”
苏无名见曾三揖年迈,连忙也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司仓参军,我就是新任宁湖长史苏无名,不知道刺史可在?”
曾三揖笑道:“刺史不在刺史府,自从他上任以来,都在城外的别院之中办公,若是长史要见刺史,要和老朽出城去才行。”
听到这话,苏无名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这什么刺史居然不在刺史府居住,真是奇怪。
“苏长史,怎么不为老朽介绍下这二位青年才俊?”
苏无名恍然,笑道:“怪我,怪我,我来为曾老介绍下。”
“这位是宣节校尉卢凌风。”
“见过曾老。”
“幸会。”
“这位是仁勇校尉郑朝明。”
“见过曾老。”
“幸会。”
“二位年纪轻轻,就任此官职,想来家世不凡啊。”见礼后,曾三揖笑道。
此时郑朝明也认出眼前这位是谁了,分明就是宁湖鼍神案中的幕后黑手。
这曾三揖说来也可怜,自有苦读诗书,也算是才华横溢,本应科举高中,可谁知只是因为面貌丑陋,身有残疾,就把本该属于他的荣誉给了别人。
劳碌了一辈子,就做了个小小的司仓参军!
说的好听是官,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刺史手下的佐官,也就是个办事员。
本来也就罢了,可是自从他亲眼见到那些碌碌无为之徒,只是靠着家世便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这让他如何能受得了。
是以三十年前,他假借鼍神之名,慢慢的掌控了一些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三十年下来,宁湖如今只知道鼍神,不知道刺史朝廷了。
他明面上是个小小的司仓参军,背地里是帘幕之后的鼍神,在宁湖,赋税也由他的人收取,但凡反抗的,不论官民,都得喂鳄鱼。
听到提到家世,卢凌风昂起了头颅,道:“我乃卢氏卢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