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执披上黄袍,破天荒地没有乘坐车驾,王振良好说歹说,赵易执才同意带上一辆车驾。五百寅猛卫,裂江,翻雨,纳风,摘星四名辰从卫扮作寅猛卫,混在卫队中。出城后还有一千名羽林军相随。
赵易执觉得阵仗实在太大了,对方不过百余人,但是周子儒坚持必须如此,赵易执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按照古制,皇帝出行带上几万人都很正常,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国库捉襟见肘,还是能省就省吧。
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西城门,凑巧的是陈嵩正在一家面馆里吃面,听到外面忽然吵闹起来,便出门来看。
“请问这位小哥,这是发生了何事啊?”陈嵩向身旁一个年轻人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宫里有大官要出行,你看那些人,胸前还有老虎头,多威风!”年轻人心不在焉地回道。
陈嵩心中一惊,连忙出列拦住了队伍:“站住,陛下何在?我要见陛下!”
前排寅猛卫见有人半路阻拦,差点长枪就刺出去了。见是太傅陈嵩,这才放松了些警惕,向后一一通报。
不一会儿,通报传来,陈嵩被领到了赵易执的马前。
“太傅有何要事?”赵易执低头问道。
陈嵩看着这五百名寅猛卫,拉着赵易执的缰绳问道:“陛下,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已发现南淮岁贡的去向,朕出去一趟,将岁贡给拿回来。”赵易执解释道。
“此等小事,派个寻常的将军去就是了,陛下万金之躯,何必亲往啊?”陈嵩劝道。
赵易执笑道:“老太傅,那可是南淮的岁贡,国库的情况你也清楚,朕亲自前往,这才放心啊!”
“那陛下…可知岁贡…此…此时在何处?陛下出去…又…又是多久啊?”陈嵩吞咽着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
赵易执有些疑惑:“老太傅可是身体不适?怎么说话也结巴了?或三五日,或十余日,京城诸事,就拜托周相和老太傅了。”
“三五日?不行不行,一日都不行,陛下若是要去,需今日去,今日归!”陈嵩抱着缰绳说道。
赵易执心头又生不悦,下令道:“来人,将太傅拉至一旁,待朕走远了再放开。”
身后立马上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寅猛卫,抓住陈嵩的胳膊,将他抬到了一边,站定下来。
“陛下!不可一错再错啊!陛下!不要远离京城!”陈嵩声嘶力竭地喊道。
赵易执充耳不闻,不能出城的禁令前阵子已是不攻自破了,这陈嵩还在这闹。但是身为当朝太傅,只不过迂腐了些,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好,赵易执也不好怪罪什么。
“陛下,三思啊陛下…”陈嵩的声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