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袋咧嘴一笑,本该如东风化雨,但给阳九的感觉却是瘆人。
“九爷,我等你好久啦。”那姑娘开口,声如莺啭,非常悦耳。
昨晚她就在等阳九过来,最后却看到阳九离去,颇为失落。
阳九愣在门口,尴尬地道:“姑娘,你别这样,搞得我是来逛云雨楼的。”
“九爷真是神了,咋知道我是云雨楼的?”那姑娘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呃……
阳九进门,将门关上。
“要不是人鬼殊途,我肯定不收九爷的钱。”那姑娘一抬左手,掩嘴而笑。
但因她将脑袋拎在手里,看着着实吓人。
寒玉棺中,姑娘身首分离。
看那断口如此齐整,应该是被砍头的。
阳九打开棺盖,净手焚香,开始缝尸。
那姑娘将脑袋放到脖子上,用右手扶着,看得非常认真。
只是将脑袋缝上去,对阳九来说,就是小儿科。
“九爷,你这针线活真漂亮。”那姑娘赞道。
阳九也很郁闷,创造这套缝尸针法的人,肯定是个女人。
尸体缝好后,《生死簿》已是开始记录这姑娘的生平。
姑娘叫汪小青,打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娃。
长到十二岁,爹娘就给她说了门亲事。
嫁过去后,夫家对她更加不好。
尤其是年过三十的丈夫,终日喝得醉醺醺的,稍有不顺心的事,就对她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