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守派官员太过碍事,有时候,武三月都想大手一挥,将他们全都除掉。
但这样做的话,地方上的文官武将,恐怕会造反。
手段过猛,适得其反。
“圣人,老夫只有一个请求,放过老夫的家人。”冯春泽想了很久,缓缓跪下。
他当年所犯的案子,罪不至株连九族。
武三月道:“朕念冯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赐你白绫一根。”
“谢圣人。”冯春泽额头触地。
谭双喜实在想不通,冯春泽为何宁可死,也不愿带领保守派支持新政。
当年那个为民操劳的冯县令,到底去哪了?
武三月带着众官离开,很快小玄子就送来了白绫。
“双喜,可否帮老夫将这白绫绑在梁上?”冯春泽坐在地上,面带笑意。
谭双喜道:“大人,您这又是……”
“双喜,你没进入过这个圈子,不知道这个圈子的险恶,别看老夫是受万人敬羡的常乐侯,满朝文武看到老夫,莫不得尊称一声‘侯爷’,实则呢,老夫也如傀儡,身不由己。”冯春泽活到这把年纪,许多事早已看开。
既然圣人要动他,那唯有他主动求死,才能保得一家老小的平安。
谭双喜虽能勉强控制肉身,但不大灵活,故而还得求助阳九。
阳九将白绫绑好,便走出屋子。
武三月等人还呆在外面的院子里。
魏忠贤觉得就这样赐死冯春泽,很不妥当。
冯春泽的死,极有可能会引发一场混乱。
才刚镇压慕容霸的叛乱,朝廷实在再经不起另一场叛乱。
然而武三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新政,听不进去魏忠贤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