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包子,甘思思和魏雨燕去了火锅店。
阳九则是来到一号缝尸铺前,伸手敲敲门,喊道:“三爷,开门。”
缝尸铺里没有任何回应。
“这门不结实,要是不开门,我就砸了。”阳九又喊道。
“别、别砸……”
三爷低沉的声音传出。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将门打开,鬼头鬼脑的模样,非常滑稽。
“三爷,你可是得花柳病了?”阳九笑问。
三爷攒点银子,除了正常的生活开销,剩下的银子分成两份,一份买壮阳药,一份去云雨楼。
这年头青楼姑娘避孕全靠草药,迎来送往的都是密切接触,很不安全。
有时候一个姑娘得了花柳病,能让全长安城的男人胆战心惊。
其实花柳病能治好,阳九觉得三爷完全没必要觉得羞耻。
不好意思去找别的大夫,半夜偷偷来找阳九就是。
三爷一把将阳九拉进去,砰地将门关上,悄声道:“嘘,小点声,别把他们给招来了。”
“谁?”阳九看三爷的模样,倒不像是生病。
三爷的双手紧紧抓在一起,坐立不安,身躯一直在颤抖。
“小心点……”三爷猛地喊道,飞身扑过去,将一只飞蛾从蜡烛旁边赶走。
窗帘拉上,哪怕是白天,缝尸铺里也是非常暗,只有点上蜡烛才能看得清。
“瞧我这记性,又忘记灯罩了。”三爷说着拿起丢在旁侧的灯罩,轻轻遮住了蜡烛。
阳九鄙夷地道:“三爷,不就是一只飞蛾,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那就是一只飞蛾,但飞蛾也是一条命啊,这蜡烛是我点上的,要是烧死飞蛾,相当于是我杀了飞蛾……”三爷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