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李晔。
可他却看见,李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随之布满严霜。
李晔上前直接一脚将那太监踹翻,“狗奴才!凭你,也敢妄议朝堂重臣,也敢来揣摩圣意。”
“大家饶命,大家饶命……”
那小太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半躺在地上就开始小鸡啄米般地磕着头。
其余太监见状,大骇,也都忙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不远处的禁内侍卫忙赶了过来,他们尚不知道情况,便将所有小太监全部围了起来。
李晔指出方才那名太监,令道:“将这狗奴才交与内侍省严审。他是如何近得朕身边的,是受了谁的指令,又得了什么指令?所有牵连人等,全都给朕查出来。”
“诺。”
“再转告内侍省,给朕换一批侍奉的奴才来,若换来的人还是这么不老实……那,内侍省里也该换人了。”
“诺。”
……
浴堂殿内。
准确说应是浴堂偏殿。
自黄巢破长安后,近十年来,大明宫屡遭劫掠与破坏,如今帝国衰颓,自是无力修复,只粗略缮修了宣微殿、紫宸殿、延英殿等禁内重要宫殿,如浴堂殿这般不甚重要的偏殿,只得任其荒废。而李晔想要私下单独召见外臣,却要先征得禁内宦官同意,恰好德、宪宗两朝有浴堂奏对的先例,可用来堵塞宦官之口,便只有选择这只残存了两间房屋的浴堂偏殿。
“方才延英殿内,臣一时心急,有损礼仪,还望圣上恕罪。”
李晔至,已在殿内等候多时的张濬先躬身请罪。
李晔点了一下头,以示原谅。
张濬直起身子,急着便追问:“圣上忘了之前的计策么?”
李晔未答,径直走向自己的御座。
张濬跟在身后继续道:“方才延英殿里臣不便细说,但圣上是清楚的,此次由臣领兵征讨河东,一则打压沙陀人,惩罚他们屡次犯阙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