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场内一匹马也没有,里面的草也早没人打理,长得比人还高,至于廊芜、凉亭这些早烂掉了。
又因为此地过于偏僻,平常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今晚却来了三十多人。
为首一人面相凶狠,额头上黥着一个斗大“窃”字,在今夜惨白的月色映照下,甚是吓人。
他肩上扛着个大麻袋,正不断地蠕动着,说明袋子里装了个活物。
“左大哥,咋还没到呢……这里阴森森的,弄不好真有鬼……”
左车儿没有理会。
他专心找好了地点,将肩上麻袋往地上一丢。
麻袋里传来一声闷响。
是人的声音。
身后跟着的三十来人只觉得更吓人了,有几个没忍住打了个寒碜。
“废物!”
左车儿看见了,骂了句。
随即从腰里掏出一把短刀来,望身后瞟了两眼,叫出身影最高大的丁丑。
“傻大个,你先来。”
“得咧。”
丁丑接过左车儿手中短刀,抬步便朝那麻袋走去。
“天咧,这是要杀人咧!”
有人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闭嘴!”左车儿呵斥道,“谁再瞎嚷嚷,老子把他也塞进袋子。”
没人再敢发声,双手紧紧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