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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北,飞龙厩内。
张承业一早便整顿好了队伍。
除留下数十老弱看守营寨,尽起营中七百骑卒。
为防消息泄露,这是一次沉默的出兵,没有誓师出征,也没有人登高训话,各十将自约束手下部卒,追随将旗沉默着出了营辕。
但张承业并不为此担忧。
他一直一来的严苛编练,或许激起了部分将士的反感,但军中上下号令、纪律严明,无需临战时再行动员。
昨日送别天子后返营,他再次召集七位十将,约定了大概的行动方案和时间节点,并叮嘱他们,严守秘密,临战前再逐层下达至部下副将、长行管健、队正、什长……
张承业出营时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同样是乌云蔽日。
但他却将其视为驱散乌云、重现天日的前兆。
而肩负此大任的,便是他与他身后的七百飞龙骑卒。
一念至此,张承业胸中豪气蓬勃,难以自已。
“驾!”他狠抽一鞭子,让胯下骏马飞驰起来。
他来回驰骋于自己的队伍首尾,大声喝问道。
“尔等何谓?”
“飞龙骑卒!”
前前后后的声音一同传来。
张承业胸中的豪气更壮,再次问道:“为谁差遣?”
“当今圣上!”
同样的问答,每日都会在飞龙厩内进行,虽然军卒们不大明白这个问答的含义,但既然张军使有问,便照旧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