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吴副将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却见张承业等人已从他眼前一一驰过。
算了,关我鸟事!
还不如赶紧回去睡大觉,指不定歇不了片刻,便又要被派去前方攻玉山军营垒……
营内,领命驻守营垒西门的尽是永定都部卒,如今都将休息,由吴副将值守,见吴副将都不阻拦,就更不关他们这些军卒的事了。
两百飞龙骑卒从他们身旁策马驰过,卷起一大团尘土,他们则是连起身避让都嫌麻烦,最多咒骂几句这些骑马不长眼的杂毛们……
按军中规矩,大营内不得驰马。
可如今是战时,也难免会有紧急情形。
可再是紧急,好像也不至于需要两百人在营内一起策马狂奔……
还是那句话,谁他娘的吃撑了闲得蛋疼,会来管这些不关己的鸟事……
如今右军各都主力要么在营外拼命,要么驻守营辕或库房等紧要地点,张承业等人从西门驰入,进到大营的内层,这里就只剩下几部辅兵了。
所谓辅兵,便是辅助作战的军卒,是军中除战兵外的军卒的统称,是一个庞杂的群体,有看守粮草辎重的,也有专职夜间值守的,也有修缮器械、熬粥做饼的……当然也有被拉出去上战场的时候,但大多时候只敢把他们安置在队伍后端,用以防止敌军包抄。
总之,辅兵在军营内活杂、地位低、不招人待见,只比那些临时调入军中用做搬运的民夫强一丢丢。
所以兵大爷们的事,辅兵是不会过问的。
哪怕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大胆,竟敢领着自己的骑卒在营中横冲直闯……
张承业等人一路驰来,从无数营中军卒眼前经过,却从未遇见任何阻拦。
一直来到王仲先所在的将台附近。
守在这里的是王仲先私募的后院军卒,他们本是王仲先豢养的死士,未见得能上战场,但论个人搏杀和对王仲先的忠诚,自是行伍健儿无法比拟。
见竟有大队骑卒驰来,他们也是惊了片刻,军中可有此先例?随后赶紧喝问:“大胆狂贼!竟敢于主将跟前纵马!”
一边急忙掏出弓箭对准了来犯之人。
张承业忙喊道:“别放箭!我乃飞龙使张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