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夜里才回府,却没得半点休息。
棠花阁的宋老太太似是眼盯着她何时回府,即刻派了人来。
话语紧急,说是老太太病了一整日,怎的也不见好,这会儿像是不行了,要她速去看看。
李宴站在厅上,喝了一口水,和传话的丫鬟道。
“这就去。”
到了棠花阁,屋外头聚着一堆人,有大娘子还有成姨娘,瞧眼前模样,李宴还真以为宋家老太太今日是真要命丧李府,不得好的架势,往屋里去,柳如芸跟在她身后,也随她进了屋。
老太太被李妈妈抱着,李醉山亲喂她吃药。
药水不进,眼神迷离,李醉山急得心慌忙乱:“老太太,你好歹吃些药。”
李宴按住李醉山肩膀,同他道。
“父亲,我来。”
李醉山让开了身,李宴接过药碗,就着汤勺往老太太嘴里送药。
力度较李醉山大了些,强逼这老太太喝了两勺药,放下药碗后,回身问。
“大夫怎么说。”
身侧唐氏回话:“大夫说老太太这是结了淤气,在老家时便有这个毛病,时常要呼些新鲜的空气才能缓解,屋内也要气息流通,这番犯病,许是搬来的院子年久有些霉气,屋里拥挤,空气自是难走通,老太太一时没喘过气,这才倒下了。”
李醉山吃惊:“还有这毛病?”
“大郎,一贯是这样的,你看看老太太住的这院子,我和阿妹,并着老太太同几个孩子都挤在这小院里,屋里往常进两个女使,都嫌堵得慌,难怪老太太发病,只怕今日若是能将老太太救回,明日指不定又要什么时候犯病,终不是件长久的事。”
李醉山朝屋里四下望去。
说是拥挤,也不假。
大娘子瞧着那老太太模样,还没有个主意,身侧成姨娘却接了话。
“主君,我看老太太还是要仔细调理,再住在这院子必是不合适,不利于她的病气,何不如给她换间宽敞的院子,待养好了病,一切好说,她老人家,年纪也确实大了,耽搁不得。”
说到这里,唐氏捏着帕子,细细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