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把她关进屋里,明日不要放她去书屋,关个一日,且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李淑等不及听方姨娘说话,掉头带着气性怒意满满地跑了,回了自己屋中,将屋门关得牢牢的,连丫鬟也不让进。
府中在搬院子,李宴出了府,自是听不见阿朱是怎样不满在唠叨。
酒楼塌方,死伤人数,府衙尚在统计中。
李宴要去一趟国公府,看望一趟金樽。
听北椋说,他伤得不轻。
孤身一人去国公府,不太方便带北椋出门,北椋说她要留意着自己房中的东西,搬家的时候别被人磕坏了,遂以也留下搬家了。
李宴从府衙回来后,丢了自己的马,从巷口直接跳进了国公府。
北椋来往穿梭数回,来前便为她指了路,遂以进入小世子的院子,颇有些得心应手。
先去了东面的厢房一遭,找见了金樽的卧室。
金樽在床榻上仰趴着酣睡中,他身旁对月坐在床边守着他。
李宴推开窗柩,发出声响,睡眠浅的对月霎时睁开眼,握紧手中的长刀。
李宴就站在窗户边,推开的窗户露出她半面身子。
对月看见是她,立时又放下了警惕,诧异。
“李娘子?”
李宴绕着门走了进来。
“我是来给金樽送药的,听闻他受了箭伤,为了护世子,脑袋又挨了一击梁木砸坠,中间,可有醒神的时候,他本就痴傻,这般砸了一记,说话是不是正常的?”
对月接过她的药,不知如何接她的话。
老半天后,才道。
“其实他也不傻,就是心性诚实了些,李娘子,这药要如何用。”
“外敷内用,一日在伤处涂抹一次,红色的是内服的药,蓝色的是治砸伤的药,莫要小看这些药,这可都是能比得上军用的药,大夫说,这小子险处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