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都没听见人这样训她,竟被个二十来岁的小辈给训了。
李宴双手按在两侧书案边上,抬头望着他笑。
眸光清纯,道话声软。
“我使了。”
“世子爷,我真的使了。”
“我原是故意的,我知晓你设计欲引蛇出洞,总该有些准备才是,永康郡主是你的后援,楼塌恐是运气,怎样你都不会死,这般我就当着你的面,见死不救,叫你眼望着我离去,你必是能记我很久,不然,我何以还能闯入你的书房,你能耐着心训我两句话。
我这招用起来确实不磊落,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那日是我太唐突,我走过很多险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却从未见谁有如您这般的脾气,你果真爱生气,你是世家的公子,我是不懂规矩的寒门女,既如此,你莫不如教教我,我该怎样,你才能高兴一回呢。”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面用帕子裹着的糍糕。
“给你这个行不行,我去了西城一趟,路上有卖这个的,这可是我的最爱,只买了一块,一整个日夜都没吃饭,却舍不得吃,想着你兴许会喜欢,放在怀中揣着,烫得很呢,直冒着热气,你看这上面,还有个小糖人。”
李宴双手将糍糕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