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西城灾变真的只是天灾?
崔廷衍从她面上瞧出落寞,寂淡,唯独没瞧出什么生的希望。
那夜一事,对她影响不小。
然而现下,他却又因她话里的两面之交,并无往来数语,拨动了心弦。
静了静,他慢慢才说话。
“听闻你在永康郡主府上大闹了一场。”
“没有的事。”
一人一侍从,单挑了整座郡主府。
这事瞒不住,就连宫中,也在传闻此事。
她既才气英勇横生,又如何压得住。
“你既没有心思应对西城事变,便快些回去吧,此事与你无关,过几日,我自叫金樽去你府上取密卷,这里的事,确还到不了你管。”
李宴霎时抬高头。
他知道密卷在她府上。
见她疑惑,他顺着她的视线不冷不淡应话,“你道金樽几次三番去你府上是为了什么,不过是确认密卷的去向,眼下到了时机,李娘子执手这一方密卷,并无用处,这些时日,多谢你保管。”
“到了时机?”
李宴压了神色。
却原来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不知西城灾变,也在不在他的谋划之中。
冷语落下,有试探的意思。
“密卷里上百位官员皆是三皇子康王的党羽,世子说现下到了时机,不知是什么时机。西城事变,依世子你看,究竟是不是康王为压惠州粮草案的东窗事发而掩下的祸端,亦或是有人借着这样的事,只欲闹个满城风雨。”
崔廷衍面色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