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崔廷衍微微点头,他这才下了马。
对月下了马,李宴起身,挑开车帘,也欲下车。
回过头来之际,她与崔廷衍道别。
“今日闻世子一言,有如醍醐灌顶,”她呀,也是时候要去办件大事,“世子你自珍重,就此别过。”
崔廷衍埋在细貂软锦里的容色堪称春季三绝。
他只微微颔首,示意她自离去。
李宴下了车,绕着马,顷刻便去了。
半晌后,对月提着花篮回来。
交给他家世子。
“原不是卖花的,这些花都枯了一大半,世子我待如何处理。”
“拿来。”
一时马车掉头行驶开来,车帘关上,崔廷衍靠在软座里,掀开花篮细细看来。
一篮子枯掉的花,也有一两朵颜色艳的刚刚好。
不多不少,有一朵便好。
崔廷衍缓缓研磨花草的枝芽,面色温润,片晌后,终才将这方花篮重新掩上。
*
北椋查案是一把好手。
坝上洪水泄堤,不会留不下手脚。
北椋惊愣良久,始终不敢相信。
“真是太子派人动的手?我少主曾言,当今太子是这京都最不懂权谋诡暗的主,为何,为何现下连他也……”
李宴在案上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