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芽亲和史陵槐走在身后。
宋芽亲频频回头去看。
哪样都觉得怪。
忍不住便要道两句。
“咱们府里这大姑娘怎么跟个男人一样,吃酒说话,一点也差不于那卢公子,哪有半分女子的模样,还一贯说府里要些规矩,我真真是瞧不明白她。”
史陵槐比她谨慎,这会儿还在路上,身边不时有来端盘子的女使。
她不欲作声。
宋芽亲觉得她不出声,瞧着很不爽,本一贯觉得她窝囊。
“你怎么跟府里的三姑娘一样一样的,说话闷声闷气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史陵槐仍不作声。
被宋芽亲说的狠了,终才挤出一句话。
“我母亲说,大姑娘比得上府里所有的男儿,她绝不是我们能瞧得明白的……表姐,我们快些走吧,已经落了母亲和姑妈好一截。”
宋芽亲哼了声,不太高兴,到底还是追上了她的步子。
家宴落后。
李宴请卢鸣去台上喝酒。
正逢易安淮在亭上作画将将结束,看见李宴来,与她垂首作礼。
李宴从亭下经过,“先生仔细眼睛,多提盏灯,怕是还没用晚膳吧,我已叫人往先生屋里送了两壶酒,先生好饮。”
易安淮颔首送李宴过路。
才过亭子,卢鸣别说醉酒,这会儿他已经生了一百个心思。
那人立眼一瞧,仙风道骨,玉树临姿。
便是黑夜,也能瞧出与一般人大不一样的体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