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如鲠在喉,到底没说出来。
李宴却在他面上拂袖一挥手。
笑开。
“才一杯酒你就醉了,想是太子府宴上,你没少喝。”
“既醉了,就早些回去吧,唤你家侍卫来,快些带你回去,别在街上逗留——”
“晚了,人已经来了。”
李宴口中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派人总留意着她去向,日前同她有过过节的永康郡主。
来的飞快。
一帮侍从迅速将雅间门口围住,曲笙破帘而入。
“李宴,你倒是叫我好找。”
“真真是别来无恙,月下独酌,一个人跑这来喝花酒,当真是有雅兴。”
曲笙道话不客气,进门来,往里走,才瞧见李宴身边原还坐着个人。
还是个男人。
“哟,不是一个人,是与哪家公子把酒月下,也让本郡主瞧瞧,究竟是何等人也,在这深夜酒坊,竟这般浓情蜜意,舍得功夫与你言欢。”
曲笙说话措辞好生荒唐。
李宴盯着她看,表情变淡。
曲笙将走近,与李宴这小情夫对视一望。
可不是吓了老大一跳。
竟然是,崔廷衍这个瘟神。
看见他面上,因她进门三两句戏谑话,他陡然生出的黑脸。
威压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