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椋收了剑,在屋顶上坐正,抽出腰间长笛,就着楼下万千灯火亮景,吹出一番愉愉曲声。
曲笙狠拍了一记栏杆。
废物。
一帮废物。
枉她苦心历练一个月之久。
转过身来,看见那两人还在那处你情我浓。
“李宴!你二人在那里做什么!说什么窃窃私语,你有本事,过来说话!”
窗外横笛声响。
李宴顿觉心胸开阔。
关键时候,这笛声救了她。
逢曲笙在那头气急败坏,她正好寻了机会从崔廷衍身边离开。
朝她走去。
“郡主胡说什么,我和俞平君坦坦荡荡,若不是你突然闯入,误我与世子道话,不然,我同他的事早说罢。”
“我误了你二人道话?还说没有什么私情,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我没来前,你二人在道什么私事,李宴,你果真好大的胆,崔廷衍这样的阎罗王,你也敢觊觎,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越说越离谱。
“郡主,你说话注意分寸,误了我的名声倒没什么,只我和崔世子清清白白,被你嘴里说出去,变了一百个味,你坏了崔世子高风亮节的名声,这笔账,日后可千万不要算在我头上。”
曲笙对李宴的气一时半会儿可不会消。
她上下打量她二人。
室内只有几壶酒,再无旁的。
就崔廷衍这样的性子,他二人,说不清白那也不太可能。
却忍不住要刺上几句。